那一世,不为羁客,只为卿人,她身化为鸿若翩仙的娇子,从周敦颐的荷风中徐徐走来,执一叶扁舟,载我孑然清寒的一蓑烟雨,与殷殷期盼中,卿卿我我。她点绛朱唇,闭花羞月,有采莲女子轻快的歌谣,有秦淮浆声灯影里的旖旎温润,有烟雨楼台的隐约迷蒙,有檀板清歌的婉转清丽,有折叶为舟,织荷为裙的古韵流转。
美玉兮流光,佳人兮天一方。蝶在花间飞舞,花香袭衣,月映池波粼粼,浮影暗香,枕泉听漏,独倚西楼,天涯望断,断鸿声里,一弯娥眉,在碧波潋滟中流转;一袭水袖,在风来尘往里飘舞。我掬一阕宋词,盈一缕幽香,在柳絮尘嚣,烟波浩渺的津渡里,着那一搦白衣婆娑,在小楼吹玉彻寒生的春风里,丝丝弄碧,亭亭玉立于周敦颐的荷塘,在我唐宋的诗词里,轻舞飞扬。
不惑沧桑的笔,用流光指尖,呓写青春曼妙的字粒,只想偶尔把心的皱褶展开,抚平,看看是否能在乾坤之下折射出一米阳光,然后,捧雪入屋,煮雪,品茗,自生香。三思之间,解!不见便可不恋,不恋便可不欠,甚好!做自己,不与风月调情,不醉梦美残痕,成全一颗安稳,安静,安心,安然的心。煮字养魂,借你的灵性,净了我的本性,养了我的个性,抚了我的任性,善了我的人性。
落雨伤花,飞雪凝花,纸墨飞花,花似花,花非花,凝聚的,只有那花心深处的感受,最真!远山素裹,银装眷绿,鹅绒恋枝,该来的,还是来了;该走的,还是走了,挥雪辞冬何时了?枯枝迎春会有时。梦!永在心中。不该忘的,不能忘的,再怎么轮回,依然记得你的春秋冬夏。
日暮炊烟起,远山鸟归巢,林叶欲入梦,相思在何人?江南无雪冷,北国鹅毛喧,岳阳楼前水连天,别样花荷千亩田,鱼巷青石莲步忙,聂市黑茶屋香藏,览得洞庭好景色,千里寻心在眯客。湖水一方,云的这端,同星,望月,念心,于灯火栏栅处,学做卧龙筝指尖,谋为求得上上签。
谁在指尖云烟中影出了谁的眼?谁在落字知性中种了谁的心?眼!原来是出卖人心与吸引人心的台前。流连思量,深藏过往,幕后尽在不言中。只是,心若不坚强,眼泪暗回响;心若不自强,谁买我沧桑?平生很少爱一个人,却深爱着一个人,就因难得的知心熟性,这是可贵与难得。只是这辈子有太多牵绊,不想彼此有太多的为难,所以注定心有灵犀不一定就能在一起。下辈子吧!不用再等五百年,我愿化生,久等石桥之上,只为守你而来,不是相守而望的幸福,而是前尘承诺“在一起”的琴瑟和鸣,白首不分离。今生,好好活吧,好好过吧,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精彩,一个人的舞台,我愿是你唯一缘中客,守护神。
菩提有泪,佛偈不语,折煞伤心人。佛遂,遥指自然:风花雪月的美,落雨尘烟的净,沉鱼落雁的悲,远山染尽落雪白,人?在;情?败;心?那个人还爱。雪儿啊!你盖得住我的伤害,盖不住我的等待,笔端颤抖处,该是如何朱砂饮泪来表白?难道?我的玉洁冰心,终究唤不回你的花心?难道?要我待到人老珠黄,残荷落泪,莲心枯萎,你才回头说一声:我失莲薇,好后悔!难道?今生爱你,注定只是一个蝶舞单飞的伤悲。“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我们的路才走了一半,我未曾失信,为何,你偏偏失了约?醒来梨花泪,梦里花陶醉,一泪一醉,你的毁,让心锁进万年柜。今生,莫忘!你欠我一绢落红泪。
柔世情缘,你梳妆了谁的绝代风华;低吟浅唱,你洗刷了谁的翰林洒墨;古朴亲摘,你缕清了谁的朱砂横泪;执手等月,你牵住了谁的渔舟唱晚。而你转身辗转的几处花落,已捧不回你江南雨巷丁香的阵阵惆怅。一场风花雪月,似一杯感伤品忧温醅,谁解得他醉?谁浇得他醒呢?
古诗笔弘,青寺曳烟,多少文客舟上作诗情,以水点意,以柳为境,以山川水秀拿景,以天地之镜顿悟,以花草暮败雕情,以秋冬萧凋化思,以山河仍在点国破,以草木侵道指城陷。谁主弱身书生的差毫命殃的漂泊沉浮呢?只能以粗墨挥思在诗册纸卷里,待后人漫鉴他们的思想。
乌霞垫月,然然也有一丝夕月共天的一刹那,绚漫的西头,红遍的如一簇簇杜鹃花排行在西头上,染的如是鲜妍,而东边的淡月,似一薄纸的映衬,似一霞帔的烘托,又似浮游在碧河里,一种淡然的舒适感,让人略显阴幽,好如一人踩在了两个世界的前后端,一个在隐退,一个却在显现。人也是一样,两者的兼得只是霎那的过渡,到后面永远也没有了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