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宝贝语录摘抄:
你并不如你自己所认定的那般无辜。你总是有理由说服自己。因为事实上,你需说服的也只是自己。你不在乎别人是否难过或尴尬。
生命就是这样充满幻觉,始终有希望,也始终无望。
我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 因为先前的天地已经过去 海也不再有了
突然明白,别人怎么看你,或者你自己如何地探测生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吧你必须要用一种真实的方式度过在手指缝之间如雨水一样无法停止下落的时间。你要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
这是旅行的本质:你的意愿,然后站起来启动脚步出发。如此而已。
世间也许每穿越一百年,就会有消亡和变更。没有人会再记得那些行走者和他们的道路。包括他们的言论和行为,卑微和付出,失落和挣扎,都将在时间里如尘土般寂静。
她说,我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死去。但是知道自己离它很近。如果你曾经与它擦身而过,就不会忘记它试图捕获你的触觉。你有没有给自己做一个心理测试,如果在面前有一个按钮,一启动它就可以没有任何痛苦地消失于这个世间,你是否愿意按它…… 我的答案一直是,愿意。有时候这个答案令我心生警觉。
每个人都应该提前写好遗书,因为人随时会死。 死亡比生命更容易获得机会。
他一直渴望能够离开她。渴望走到对岸,检视她的苦难,而不是必须与他携手并进,应对世间变迁。 即使他来自她的血肉,那也是不能够的。他的人生不应无辜受到她的苦难牵连。他不想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儿子。他渴望得到完整的自己。但是生活不由自主,一直被母亲的意志所驱使和推进。所有携带着荣誉的身份像标签一样,一枚枚地累计,才足以成全母亲。成全她在清寒残缺的生活中更为彰显的好胜和倔强。
她具备引导他内心蠢蠢欲动的心灵的能力。很难说明这种能力所在。一种不容置疑的能力。人与人之间的彼此影响,接近一种分子组合导致的气流方向变动。这神秘的蕴意不属于理性判断范畴。它不能被解释。一切自然存在的规律,都是被事后注释。那是多余的。
他说,一个失败的人最容易受幻觉诱惑。就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一定会扑向他在沙漠中邂逅的海市蜃楼。 他根本没有选择
生活的起伏变化错落,仿佛影影绰绰的风景在身边闪动。 但一切似乎又与他们无关。他们生活在自己的内心之中。一个纯白的小天地。
人们已经习惯把感情放置得很安全:掌握完全的控制权。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内心。不表达对彼此的需要。不主动,也不拒绝。他们只相信自控自发的绝对行动。相信现金。相信时间。如果有什么东西要以贸然的姿态靠近,那么将会被义无反顾一脚踢开。
她静默看着他,良久。低下头去,讪笑起来,说,不。我的一生从未做到过在俗世的幸福面前可以理所当然,虽然我也会向往。但我知道它们不是我在寻找的最终的东西。我这一生,落魄动荡的生活,就像早春开的花。其他的花都还紧紧地含着苞,它蹦地一声开了,令人惊跳。注定要独自度过最寒冷寂寥的时光。等其他的花热烈地开放,我也要谢了。结出果实。这是我的方式。
有些人即使在认识数年之后都是陌生的。彼此之间总似有一种隔膜存在,仿佛走在河的两岸,遥遥相对,不可触及。而有些人在出场的一瞬间就是靠近的。仿佛散失之后再次辨认,大脑皮层里存留的记忆,依旧数据分明,没有差错。那种近,有着温暖真实的质感。可以刚刚见到,就与之拥抱。心里有熟悉的言语,待与他诉说,又并不焦灼急迫……即使彼此的路途交汇之后也是各有终点